东方阎将镯子放在桌面上。

动作随意且粗暴。

东方柚一脸心疼小心的拿起来:“爸,你这么用力干什么,翡翠很脆弱的,万一磕破了怎么办。”

东方阎用一种恨铁不成钢的眼神看了她一眼。

“柚柚,你知道这是什么你就这么宝贵它?”

“嗯?不知道,这是姑姑送给我的成人礼礼物啊。”

不就是普通的镯子嘛。

东方柚不了解镯子代表着什么,但是她识货,这镯子用的原料翡翠那可是S+级别的,算得上是翡中精品级。

论价值以及珍贵的程度,可以举一个例子来说明。

之前原美姜酷爱翡翠,喜欢收藏翡翠,但是她收藏的翡翠品种里,像这镯子这样的品质,都是稀少至极,足以说明了这镯子原料之珍贵了吧。

东方阎:“什么时候送给你的,怎么没有告诉我一声。”

东方柚用方巾擦了擦镯子,开口:“就,我之前调查千觅的那段时间,我去找姑姑要当天宴会的名单嘛,她就送给我了。”

东方阎脸色不好,因为他从不愿东方柚无端的卷进这些事情里。

在他看来,东方柚外公也找到了,现在就不应该再东跑西跑,好好读书完成学业,之后平淡且幸福的过日子就好了。

但是玉凝禾将镯子交给东方柚,相当于就是将焱阁传给了她。

那有朝一日,当焱阁势力之内的人见到东方柚手上戴着这镯子,怕是又要惹来没必要的纷争了。

之前,东方烟受刑之前,将百乐堡之主的信物交给了东方彦,东方彦至今都只是好好放着,并未拿出来。

也就是说,当今欧洲三大势力之二的信物都在天启城。

百乐堡是东方烟当初从唐兰裳的手中夺过去的,也就是说这信物本来也就是应该是唐兰裳的,还好东方烟死前迷途知返将东西交还了回来。

这么多年,东方彦收着是想找一个合适的机会交给东方柚的。

唐兰裳去世了,她的东西本来也就应该传承给东方柚。

只是,他一直都觉得东方柚还小,所以一直都没有拿出来。

却没想到,现在玉凝禾居然早就在东方柚成人礼前夕就将自己的信物交给了这孩子了。

看来玉凝禾也是将东方柚视如己出了。

所以才会把代表自己身份的东西交给她。

只是目前东方柚还不知道这东西是干嘛的。

她只是觉得这镯子是姑姑送给她的,所以要好好保管收着。

不能损坏了,不然姑姑会不开心的。

东方彦拍了拍东方阎的肩膀,开口:“既然是她给柚柚的,那便只是一个礼物了,柚柚好好收着就是,不用管那么多。”

他们越说越严重,好像这镯子是什么不得了的东西。

东方柚好奇的问道:“二叔,这镯子到底是什么呀?”

东方彦:“这应该是她能送给你的最好的礼物了。”

最好的礼物?

玉凝禾现在无欲无求在地牢里,的确是最好的礼物。

但是这模凌两可的话让东方柚摸不着头脑。

姑姑虽然人在地牢里,但是她照样过的锦衣玉食,只是被限制了自由,这镯子虽然金贵,但是也并非材料世间少有,怎么能说是最好的礼物…

东方柚觉得,应该还没有到那个份上吧。

想多问几句,但是见着自己老爹的脸色不好看,想了想也就算了。

既然镯子在自己手上,迟早都会知道的。



饭后。

白堡,五楼。

东方阎跟东方彦在办公室内。

东方阎站在窗边。

“玉凝禾把手镯交给了柚柚相当于把把焱阁交了出来,可是现在欧洲可不太平。”

东方彦坐在沙发上,修长的双腿交叠在一起,手上拿着一个茶杯。

开口:“柚柚还不知道手镯的意义,只要我们不说,她不会知道的。”

东方阎:“这丫头心思可多了,藏着事也不会让你我知道。”

东方彦轻轻笑了一声:“柚柚生了一颗玲珑心,从小到大她确实很有主见,哥,没事的不用担心,柚柚天生就是锦鲤命,多是逢凶化吉的。”

东方阎叹了一口气:“我只是不想让她卷进那些是是非非里。”

寻常家孩子,家里若是没权没势,才该努力奋斗,亦或者勤奋上进。

而东方柚出生即在罗马,要什么有什么,已经不需要奋斗了,说句现实的话,她就算是躺在家里天天花钱败家,现有的家产都足够她败一辈子用不完的。

东方阎不怕她败家,就怕她瞎折腾。

把自己折腾出一身的伤痛。

“凛冬将至,等今年这场大雪落停了,柚柚也该考虑去上哪所大学的事情了。”

东方彦感叹:“不知不觉,也过了这么多年,柚柚都长大成人了。”

“或许,我们不应该事事管着她,应该天高海阔任她飞翔才是。”

东方阎转过身,俨然是一副老父亲不放心的样子:“翅膀都没长硬,能飞哪去。”

东方彦拿着茶杯在空中比划了一下,低沉的笑声在房间荡开。

“哥,想当初你我是柚柚这个年纪,想的是什么?”

“你啊,就是想太多了,总是想保护她,但是你想这一次她去哥伦比亚,只带了野望一个人,没我们势力保护,她不也活得挺好?总得经历些什么才能真正的长大啊。”

说完这段话,他垂目想到什么,倏然伤感,又开口:“说到底,不是她离不开我们,而是我们离不开她。”

从小看到大的孩子,放在手掌心里宠爱。

小时候就没受过什么伤,十指不沾阳春水的闺女,见到她受了一丁点伤害,心里就心疼的不得了。

去哥伦比亚,多是东方阎担心她睡不着觉的时候。

“时间不饶人,哥,我们也老了。”

“有时候管的太多,怕是会遭人嫌咯。”

东方阎闻言,没有开口。

不过东方彦知道,他将自己的话已经听进去了。

在沙发上再多坐了一会儿,东方彦便离开了。

东方阎坐在座位上,望向窗外,在心里回味着刚才东方彦说的话。

深幽的眸子像是一潭古泉深不见底。

不知在想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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