翟辽一脸震惊,难以置信道:“术赤,你疯了吗?”
“你是我亲自带大的孩子,我一直以来把你看的比自己的儿子还要重要。我对你如何你不清楚吗?为什么要跟兀鲁赤比呢?”
压根就不具有可比性啊!
如果不是为了妹妹鲁真,翟辽甚至并不觉得兀鲁赤是他的外甥。
可他养大的术赤却像是抽疯了一样。
“你说的每一句话都是在舅舅的心上捅刀子。术赤,我对你很失望。”
“翟辽舅舅,你终于说了自己的心里话!很好,我也对你很失望!”
“以后,你再也不要管我的事了!”
术赤大步离开,翟辽面色灰败下来。
不过到底是可以和谢云骁做对手的大元帅,冷静下来,他没用多少时间就察觉出术赤的反常实在来的太没道理。
“伊稚斜,你瞧瞧的去查问一下术赤身边人,我要知道他见过什么人,听过什么话。”
“我马上去。”
……
“兀鲁赤挨了一拳头,翟辽和鲁真大妃当场翻了脸。翟辽拿出了自己准备送给阿刺海别吉的精美玉盘,术赤承认了自己的错误,但他说出去的话再也收不回来。察兀尔是不可能将妹妹嫁给他了。”
陆仟摇了摇手里的扇子。
“而且术赤现在和翟辽虽然看似和好了,可裂痕已经存在了。他们也再不能回到当初那般彼此信任,鲁真大妃也因此事生了兀鲁赤的气。”
“一个莫须有的传国玉玺,打破了原本的平衡状态。”
“最要紧的是,经此一事,突利可汗看到他寄予厚望的两个儿子如此轻易的被愚弄,十分失望。所以,他将三王子和怀玉公主的婚仪操持比之前隆重,甚至于比当初的大王子成亲还要盛大。”
孟娇娇:“但草原上的权贵并不会认为突利可汗是看重那木罕,他们会认为突利可汗十分生气,借着抬举那木罕给术赤和兀鲁赤好看。”
那木罕聪明的很,他一定会抓住这个机会。
术赤和兀鲁赤争的死去活来的时候,他被看的越低就越安全。
“依照东家吩咐,所有的钉子都已经安排妥当,咱们参加完三王子和公主的婚事就可以返回黄兰城了。东家可要和侯爷一起出面?”
孟娇娇:“依照侯爷的意思,是要一起的。”
她答应了。
想亲眼瞧瞧东突厥的热闹,因为可以亲自吃瓜,青黛已经高兴一整日了。
“万顺,你给我滚出来!”
一声娇呵在院子外面响起,原本深色淡定的陆仟忽的从椅子上弹了起来,一脸惊恐。
“她、她怎么来了?而且她娇我万顺!”
茶伦知道他的身份了!
孟娇娇呆了呆,随后眼底闪过亮光:“这是陆掌柜的私事,我就不好多说。不过欠的情债总要还的,陆掌柜好自为之。”
说罢,她一把拉住青黛的手回了屋子。
接着,门从里面打开了一条缝,主仆两人的脑袋叠在了一起。
“二王妃的这么就找来了,不怕二王子生气?不过二王子忙着养伤,估计也顾不上她。姑娘快看,陆掌柜手脚哆嗦呢。”
“你看热闹就看热闹,别说话。刚刚都被陆掌柜听到了,他回头看到咱们了。”
“那他这会儿也顾不上咱们。”
是的,陆仟一点顾不上。
他十分绝望。
前有茶伦拎着鞭子逼近,后有无良主母带着丫鬟看热闹。
茶伦柳眉倒竖,死死盯着陆仟:“你们汉人真狡猾,竟然会变脸!这才是你的真面目吗?难怪当初我掘地三尺也找不到你的踪影。”
“王妃请听我解释。”
“你当初叫我阿茶,现在就是王妃了?贱男人果然没良心!”
孟娇娇:“当初叫人家小甜甜,现在却称牛夫人,男人啊,都是善变的。”
“姑爷呢?”
“他吃软饭的,不敢变。”
青黛放心了:“陆掌柜没良心。”
陆仟:“……”
老天爷一道雷劈死他吧!
难道真是因为他当初一跑了之,辜负了茶伦的真情,所以才有今日的报应?
茶伦手里的鞭子指着陆仟:“好,我就听听你的解释!你可要想好了再开口!”